日本药妆代表团日前造访在沪日资药妆店,考察结果令这批“跟进部队”可能缓行进入中国市场的计划。
日本第二大药妆店Segami前脚撤资,以日本GROWELL集团为背景的“樱工房”就后脚跟进。正当中国同行猜测从外围看与Segami并无二致的樱工房的命运时,不甘失利的Segami又在原址上海商档商圈大悦城卷土重来……
日资药妆店面对“顽固”的中国市场所表现出来的不懈努力令人印象深刻。
令人印象同样深刻的还有一批在日本药妆店界位居第二梯队的企业,对中国市场的强烈“围观”:9月初,包括麒麟堂、富士药品、中部药品、住商药局等在内的数家日本药妆店企业,首次自行组团来到上海,考察在沪日资药妆店以及银联、阿里巴巴,为进入中国市场打下铺垫。
谋求差异化
接近樱工房总经理松本忠久的人士称,松本忠久认为樱工房照顾到独资与合资之间的“学问”,权衡之下决定了一条“首尾兼顾”的合资模式,“合资结构中,两家日方企业股权相加约占60%,经营全由日方负责;中方只提供选址信息、协助招募人才、收集相关商品信息,以及与当地政府机构打交道。”
无论合资还是独资,最终需要产品打通市场关节。典型的“日式推进”即依靠差异化的日本进口产品吸引中国的消费者。
樱工房的母公司、日本知名药妆店Growell控股旗下,拥有Welcia关东、高田药局、寺岛药局和Welcia关西等子公司。该公司8月17日与中国最大的流通产业集团百联集团的联华超市及另一家在上海经营数年的日本邮购公司,签署了合资公司成立协议,并在上海的黄金地段(南方商城)开设首家店铺。
受限于上海“300米距离限制”,在药品销售许可证批准下来之前,樱工房的支柱只能是化妆品、杂货以及健康食品等。据可靠渠道获悉,为突出日本进品产品的差异化优势,樱工房过半产品均来自日本本土。(见上表)
此外,还有原已进入中国的日资企业的产品,以及DHC、Fancal等日本著名邮购化妆品企业的品牌。不过,松本忠久表示,未来“将在中国生产PB化妆品,逐步占到两成左右”。
“我们会入乡随俗,但害怕风险而退缩的话就无法成功。”松本忠久表示,“5年后至少开出48家店铺,确保110亿日元的销售额、3.5亿日元的营业利润,不成功就撤退。”
Segami
对于重起炉灶的Segami,观察人士指出,其商品较以前“差了很多,卖场也空荡了许多”,“毕竟人才都跑掉了,完全依靠总经理奥中隆弘的个人力量的确较为有限”,“但对于中国市场这块‘硬骨头’,Segami表现出超强的忍耐力”。
跟进部队
9月份造访中国的日本药妆店代表团显然各怀打算:
代表团成员企业中,麒麟堂始创于1958年,现有门店超过300家,年销售额超过5兆日元,在日本连锁药妆店中排名第12位(详见《中国药店》2010年8月刊“面向未来的经营”)。
住商药局在日本药妆店界排名前10,其主席Nobuo Morooka在2011年10月底参加“中国药店高峰论坛”,首次进入中国同行视野时,便表达了进军中国市场的愿望(详见《中国药店》2012年1月刊“日式药妆中国行”)。
富士药品背靠日本富士胶片株式会社,其新任社长中岛成博上任后采取了一系列革新举措,其中包括“以新兴市场国家为主加强销售医药品与化妆品”,中国市场自然在列。
背靠日本中部药品株式会社的中部药品,觊觎中国市场已久,时任日本中部药品株式会社药事部部长今井敬司在2005年就表示,希望在中国找到合适的植物药妆,并与中国的企业共同开发。2010年10月作为战略延续来华开展市场调研,其时与北京医保全新大药房就药品、美容护理、健康食品等方面的合作进行过交流。
转战二线城市?
不过,日本药妆店代表团此番考察并未收获满意答案。
据知情人透露,在他们看来,主要考察对象樱工房“仍然赤字累累,进店游逛者居多,购物者较少”,“而且这是在沪日资药妆店的普遍问题”。
日本药妆店代表团总结了三点主要原因:一、上海当地的“300米距离限制”令日资药妆店无法经营药品,药妆店抽掉了核心品类药品(高毛利率),毛利率组合达不到基本要求,在经营上勉为其难;第二,化妆品多半是日本商品,售价过高,亲民性差,经营上十分困难;第三、上海等一线城市,经营商业地产十分昂贵,药妆店房租成本过高,收支失去平衡。
“失望”之余,代表团一致认为:避开中国一线城市,在二线城市开展药妆店经营。知情人透露,由此判断,日本药妆代表团这一批“跟进部队”可能缓行进入中国市场的计划。
(转载自中国药店)